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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99:保護好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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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99:保護好她

鴛鴦醉的勁道之處便在於,當男女的身子一接觸,陰陽一旦接壤,其作用便會吐火如荼地開始釋放,處於情境中的二人雖然能夠保持清醒,卻根本不想抗拒對方,因為只有依靠對方,自己才能排解痛苦與難受,甚至獲得快慰與銷魂。

漆黑一片的視線中,雲裳卻覺得,有洶湧的烈火正在彼此的身上燃燒,火明明很旺盛,仿佛已經將她團團包圍,但她卻看不見。

太熱,太束縛,太空虛,太新鮮,太異樣,也太刺激……

衣裳不需要,空隙不需要,矜持不需要,交談更不需要,她與他需要的,只是彼此的接近再接近。

這就是鴛鴦醉的魅力。

倘若借著鴛鴦醉的勁道,男子自然是喜歡猛烈攻占的,但他進去的時候,還是竭力克制著力道,緩緩地推進再推進,最後一舉攻破,身下的女人只是異樣地皺緊了眉頭,倒沒有尖叫或露出痛楚的神情。

“小鬼,痛不痛?”男子沈聲問道。

雲裳搖了搖頭,眉卻皺得更加濃了,嗔怪地抱怨道:“難受……難受……難過……難過……”

比意料中的順利,男子自然喜不自禁,逐漸放開來動。

兩具身體難以名狀地契合,仿佛沒有一處是不適合對方的,無論是飛進高高的雲端,還是沈入深深的水中,初次的二人居然能夠默契十足,所有青澀的、稚嫩的、陌生的,都在黑暗的探索中變化成長,最終找到一波又一波快樂的狂潮,湮滅了彼此的身,更湮滅了彼此的心。

極致的痛快一次又一次地降臨,可是誰都覺得不夠,似乎停下來,就會缺失,停下來,就會痛苦,唯有繼續,才是人間仙境。

雲裳唯一清醒的間隙,覺得有什麽水珠不斷地滴在她的臉上、她的身上,她以為是男人的汗水,但對男人而言,因為黑暗遮掩著一切,所以可以盡情地留下被以為是汗水的珍貴水滴。

日薄西山的時候,雲裳沈沈地睡去,男子精神抖擻地起身,將房內的小紅燭點燃,美人累慘的睡姿就在他的眼裏風情綻放,男子回到床上,鉆進被窩擁住女人,一手在她嫩滑的肌膚上輕輕游移,璀璨的雙眸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的容顏,似乎一輩子都看不夠。

男子起身穿好衣裳,黑布重新遮住他的面孔,剛俯身在雲裳的唇上吻了一下,便聽見熟悉的敲門聲。

男子打開門,外面的男子只進來一步,道:“花若靜死了,姓祝的怒火沖天,恐怕很快就會查到這裏,趕緊走。”

男子朝著寢房的方向望了一眼,點了點頭道:“派人保護好她。”

進來的男子微微一怔,道:“誰啊?”

男子自然而然道:“我的女人。”

進來的男子錯愕地望望寢房的方向,又望望衣裳尚顯淩亂的男子,半天才回過神道:“放心,你快走。”

雲裳是被一陣拍門聲吵醒的,睜開眼一看,自己竟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,她連忙坐起來,卻發現全身出奇得酸痛,她的腦袋順著拍門的嘈雜聲嗡嗡作響,依稀記起之前發生了什麽事,連忙朝著身旁一看。

本以為她會發現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,可是,雲裳看見的卻是一個衣襟半開、千嬌百媚的女人,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,雲裳再看看自己,衣裳早已穿戴整齊,難道睡著之前跟她合歡的人變成了女人?或者說,一切只是夢一場?

雲裳使勁搖了搖頭,絕對不是夢,跟她合歡的確是男人,他的氣息很濃郁很特別,她早已銘記在心,而絕不是此刻這個躺在自己身旁的陌生女人,而且,此刻身上的酸痛與疲累更加在提醒著她,自己究竟發生過什麽事。

鴛鴦醉的效用早已消失,留下的是激情之後的酸痛餘韻。

一想到黑暗中與男子抵死纏綿的一次又一次,雲裳慘敗的臉又火辣辣地燒了起來,正想問身邊的女人是誰,女人卻一把將她拉倒,與她一起躺進被窩,然後,女人把自己已經敞開的衣裳再次敞開了一些,臉則朝著雲裳的胸口蹭去。

被一個女人如此調戲,雲裳驚駭極了,忙道:“你做什麽?別過來!”

女人卻一把將雲裳拽緊了不讓她掙脫,不耐煩地長話短說道:“青雲直上的花魁不著一物從天而降,活生生摔死了,祝爺正在追查兇手,你不與我演戲,想被他們誤會成兇手不成?”

雲裳一聽,立即停止了掙紮的動作,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,難道紫竹毒俠從窗子打下去的女人是青雲之上的花魁?

正思忖間,房門已經被人強行撞開,湧進來一大群人,只聽老鴇道:“祝爺,裏面的人您實在見不得,不適宜見,未免您後悔,這樣,就我跟祝爺先進去看看,若是祝爺覺得其他人可以進來,再下個令可好?”

“哼!”祝爺雖然冷哼一聲,但算是勉強答應了。

然後,寢房的門被老鴇推開,臉上掛著訕訕的笑容,老鴇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,使了一個眼色,忙規矩地退到一邊,等待祝爺進來。

女人看見老鴇進來,立即將雲裳壓倒,臉跟臉湊得極近,在老鴇的方向看過去,能看見女人光滑的裸背,還有那個穿著男人衣裳的依稀俊俏的臉,這場景,仿佛女人正在跟男人親吻。

雲裳的臉被女人擋著,根本看不清祝爺的模樣,但感覺得到,祝爺的腳步正在一步一步地踏近。

隨著腳步聲的鄰近,女人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譏笑,沒有轉身,話卻是顯然說給祝爺聽的,道:“怎麽,只準你來玩女人,就不許我來玩男人?”

祝爺的腳步頓住,雖然沒有吭聲,但怒氣卻似乎在急速彌漫開來。

“哈,從來不知道年輕男人的味道這般好,難怪你三天兩頭往這裏跑,想必年輕姑娘的味道要好上千倍萬倍了。”女人一直在笑,但那笑卻不達眼底,似乎蘊含了太多的嫌棄與憤恨。

祝爺仍舊無話,也沒有其他動作,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最終揮袖離去。

隨著門重重關上的聲音,女人這才懶懶地坐起,將衣裳規矩地穿好,不屑地瞟了一眼一動不動地雲裳道:“男人都是一樣的,玩過一次就要換新鮮的,你還躺在這裏做什麽,等著他回來對你負責嗎?別癡心妄想了,若不是花若靜下了鴛鴦醉,你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休想碰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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